“他的命不重要。”最初的低沉声音打断道。“只要他能持续制造混乱，就让他继续呆在里面，我们需要这个机会铲平绿水城这个毒瘤！”
“那，刑天的请求，怎么处理？”有人问。
“压着。”低沉声音毫不犹豫。“告诉他，时机未到，需要评估。不能让他进去干扰计划。”
“可是他很激动，言辞激烈。”
“激动是他的事。服从命令是他的职责。”声音冷硬。“他是个优秀的战士，但大局观不足。现在放他进去，只会打草惊蛇，甚至可能把张昭这颗‘引爆器’给提前拆了。”
“命令749局天网行动部，调遣一千名最优秀的战士，部署在绿水城外围。”低沉声音继续说道：“等时机成熟，就让天网部队进场！将里面的妖怪一网打尽！”
“至于张昭……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
烟雾升腾，会议室陷入沉默，只有全息投影上，那个代表张昭的红点，依旧在绿水城的地图上疯狂跳动，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心脏。
……
绿水城，核心巢穴深处。
鼠妖王正烦躁地踱步。
尖锐的爪子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。
“铁拳竟然失手了？”
一个浑身沾满污血的小妖跪伏在地上，瑟瑟发抖。
“王……王上，那个，那个749局的女人被那个闯进来的人类救走了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还有探子来报……在城西区域，发现了……发现了狗妖王的气息……”
鼠妖王猛地停下脚步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小妖。
“你说什么？那条死狗也来了？”
鼠妖王身上的妖气瞬间暴涨，腥风扑面。
“他来这里干什么？！”
狗妖王！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，他潜入绿水城，绝不是来看风景的！
再加上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类小子，接二连三地破坏他的部署……
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鼠妖王的心脏。
不行，不能再等了！
“传我命令！”鼠妖王嘶吼道，“加快速度！不管封印会不会松动，现在就给我把力量抽出来！最大限度！”
“是！王上！”
“还有！”鼠妖王眼中凶光毕露，“通知下去，让所有大妖都守在核心区周围，任何靠近的可疑目标，格杀勿论！不管是人是妖！”
“遵命！”小妖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。
鼠妖王独自留在石室，粗重地喘息。
“快了……就快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，“等我完全吸收了这力量，不管是狗妖王，还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小子，都得死！”
……
绿水城某处废弃的仓库角落。
夜莺靠坐在冰冷的墙壁上，脸色苍白，手臂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，但依旧隐隐作痛。
她看着面前悠闲整理着什么的张昭，眉头紧锁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夜莺开口，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，“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！？”
张昭头也不抬，摆弄着手里的晶核，然后将其吸收。
“什么后果？还能比现在更糟吗？”
他哼笑一声，道：“我倒觉得，由我出手，还有救。”
“而且，这里的妖怪挺多的，杀起来很带劲。”张昭终于看向夜莺，咧嘴，“好处多多，懂吗？”
夜莺被他这幅无赖样子气得够呛。
张昭站起身，走到夜莺面前，蹲下，直视她的眼睛。
“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一，你告诉我地方，我去把那只大老鼠宰了，防止那个上古除妖师被释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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